建水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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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水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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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之

老白

子逸

一末

陇人

暑假课程结束后,百无聊赖的过了一个月,眼看黑白颠倒的作息无可救药,忽而想到去建水。

有目的地而无目的,乘兴而去,即兴而归。

中午约了还在迷梦中的鹤之兄(叶其霖)后,下午到大衍堂吃茶到深夜,即兴约着省伯堂老白(白皓哲)第二天一早乘高铁去建水。

子逸兄(朱会)到车站接上我们一行三人,久违与喜悦感在方向盘的转向中流露,似乎是建水的热气与焦躁终于有了通风口。

果不其然,平日在呈贡吃酒比我克制的子逸终于在一末兄(彭灿卿)的家宴上连吃四杯,甚至惊吓到“同居”多年的“酒中仙”鹤之。

建水的发展令人瞠目,外来人口以及艺术从业者的来来往往让这个县城充满活力,在一末兄建议下,先去集市杂精街淘了石头,再去建水文博馆参观,馆藏可谓一叶知秋,仍有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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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水文博馆展品

第三天,下午,一末带我们去浪鬼处,尬的尬。晚上一末邀老吴(吴玉平、陇人)一行吃茶饮酒,老吴是先前一末在朋友圈发的推文所知,在建水陶上作八大与陈老莲十分惊艳,再者是看老吴的照片与88年生人的简介让我“刮目相看”。与我同年生人看起来比我“高寿”的人很少见,老吴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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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平作品  375g罐  高21cm

吃了几泡茶,饮了半杯酒,又约去紫陶街的孙哥处(文林铺),果不其然,人多的情况下,再好的茶总是让人乏味,此时来两杯清酒,众人便开始侃侃而谈。上次的建水尬行早已忘却,“八大是泡屎”的重提成了消遣之谈。

言谈间,老吴提起画家与艺人需要多练书法多读书,从黄宾虹的高屋建瓴,林散之的一流草书三流山水,云南老艺术家的趣事,几个人互相的品评与批评,酒愈多,话愈真。初见的陌生在酒与艺术的指引下开始畅怀,老吴珠玑,鹤之狂放,一末机锋,老白与子逸也打开了声嗓,散牛吹开,众人七倾八倒。一点多昆明一行四人散场,出门三五步淅淅沥沥的下起雨,三五步后大雨倾盆,四人匆匆躲至某处楼梯下,子逸在雨中不肯挪步,定定的站在那里,紧闭双目任凭雨水侵洗。活脱脱的曹衣出水。此时又何妨呢!与其说是洗礼,不如说是借天而作的思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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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逸在紫陶街还原曹衣出水的景象

第四日又在一末家蹭饭,家常煮米线并未在意,怎料盛米线的器使我一惊!盛米线的碗和二战的头盔大小一般,我和鹤之连连摆手道:太多、太多……一末端了满满一大盆面露愉悦(目测够我吃三顿),并说在麻园读书时可食一斤面,煮出来大约满满三盂,说着并指着自己烧的一个笔洗。饭罢,一末妻子不经意的问一末:“吃好了?”一末日常回应道:“七分饱就可以了嘛。”果真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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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末在烧窑

大约第五日,上次建水“尬行”的陶片烧好,我亲自上阵打磨,一片死灰般的陶片在两个小时后焕发出了光彩,这让我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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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末烧制  阿郡书写

打磨过程中不断的用水冲洗,看打磨效果。以往讲“打磨”一件作品的“打磨”实属形容词,作为动词而实实在在的“打磨”本身在过程中却有了修行的意味,这是耐人寻味的体验。

打磨过程中思想了许多,建水陶作为四大名陶,鲜被真正了解,拉坯—修坯—书画—刻—填—烧窑,每个流程都有变数和更多的可能。看似简单的流程正在被艺人们演绎的多样而新奇,器形的多样性从一末制的“大方器”(可达106cm)可见一斑。书画环节自然是需要优秀的艺术家对陶器的熟络与流程的理解,最好的情况是亲自参与。不少艺术家在陶上写写画画便离开,刻填打磨一概交给工坊,这只能称为在陶上写书法画国画,没有参与流程而使乐趣大大减少。刻填的工序无疑是先刻再填,刻工以原原本本的遵循书画家的笔法为紧要,填即填泥,可填多种色彩,可调和不同色彩,可单色填可复色过渡。填泥的色彩和纹理在烧成的前后会有较大变化,介于可控和不可控之间,但魅力和趣味也正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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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末作品  凝望

当下建水青年艺人全能人才不多,全能且每个环节都能独当一面的更是凤毛麟角。陶艺装饰上还原古代书画的效果会是上乘选择,或者说还原纸本水墨的水晕墨章是当下证明自己的技艺与品格的最好方式,工笔与写意在陶器上呈现出技艺上的惊奇,是对匠心与综合素养的严苛要求,是对文人书画传统的深刻理解和再现性的解构。

这种装饰上的解构与还原是水墨与陶泥的恰接。作为装饰效果,对应市场的安全性是不错的选择。即便如此,后起之秀的后浪推前浪,也会使建水陶当下的“巧”与“合”渐渐被更新颖的“复古主义”技巧给替代,所以活跃在建水的青年艺人,摆在面前的不仅仅是要做好手中的器皿,而是全方位的技艺精湛与文化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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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其霖作品  爆裂杯  高约7cm  杯口直径约6cm

成之也泥敗之也泥,归根是泥本身,或者称之为泥性。如何使泥“立起来”、“厚起来”、平面上纵深起来是对泥性的超常敏感和深切感知,器可中正,可稚拙,可传统可创新,器的形质由手中之泥渐渐成型,器的温度却是在心灵中缓缓溢出。在中正的匠心中找寻技近乎道的完满;在稚拙的意象里追问天人合一的境界。泥性,即泥本体。终究是造化与心源。

建水底蕴醇厚,人杰地灵,这次造访又亲切了许多,西门的繁华正是印象中县城该有的繁华,一众人围着吃烧烤,喝木瓜水,甩米线,天空蔚蓝,石板街车水马龙;双拱桥的安静与坚实是每个人对古迹的记忆;紫陶街晚上的喧闹是观光者对建水唯一的认知。夏天的建水,和着泥巴的汗水,吃着老茶头,风扇乖巧的扇着每个人的心思,炉窑里高温涅槃着艺人的匠心独运。

文:阿郡

2019.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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